46、没用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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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魏滕只愣了片刻,随即笑了一下,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,说道,“师侄未曾入魔,这是好事。”
白予卿悄悄翻了个白眼。
魏宗主刚才的表情,可没让人觉得你有多高兴。
“只是……”
看看!看看!果然有后招在等着他。白予卿冷漠地望着魏滕,静静等着魏滕的那张嘴还能说出什么话。
“师侄身上的魔气来源,还要弄清楚。”
殷危娄听明白了。
既然不能直接断定他入魔,“和魔修勾结”也是一大罪名,如果和魔修勾结的罪名落实,魏滕照样还能把他逐出师门。
殷危娄想不出自己哪里得罪了魏滕,反正魏滕就是不想让他待在六极宗。
魏滕越是不想让他待在六极宗,他还偏要待在六极宗。如果魏滕把他逐出师门,把师尊一个人留在宗门当中,这些人会对师尊做什么?他根本放心不下!
魏滕笑盈盈的,说道:“师兄,就算你把师侄带在身边,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总有白予卿盯不到的地方。一开始殷危娄住在寒清峰的一间偏僻小屋,后来师兄让这小废物搬到了他隔壁,就算住在师兄眼皮子底下,白予卿可能陪着他睡觉吗?可能每时每刻都盯着这小废物吗?更何况师兄在这段时间内还出去了一趟,勾结魔修的罪名很容易就能扣上。
然而白予卿的神色并不惊异,他只是愣了片刻,随即说道:“我确实能时刻看着他。”
魏滕噗嗤一声笑了,说道:“我知道师兄想维护他,师兄可别说笑了……”
白予卿道:“我把虎蛟留给他护身。”
话音落地,房间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。
白予卿当时只是想把虎蛟留给小徒弟护身,没想到现在居然能靠虎蛟来证明小徒弟的清白。他的确是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小徒弟,但是虎蛟能啊!小徒弟吃饭睡觉的时候都把虎蛟放在房间里,如果有什么事虎蛟必然知道!
魏滕没想到问题会变得如此棘手。
虎蛟同归月一样,也是生出神识的神武。神武都有一种特征——不会说谎。
白予卿道:“若他有异状,虎蛟会告知与我。”
魏滕面上的
尴尬一闪而过,说道:“难怪师兄如此笃定。”
这次不等魏滕问,白予卿便先开口道:“你还要问什么?”
魏滕收敛了神色,笑道:“无事……我让人送师兄回去。”
白予卿直戳了当地拒绝了魏滕,让殷危娄跟过来,小徒弟无法御剑飞行,他碍于心口疼,不能把小徒弟背回去,只好寻出一张传送符,转眼之间,二人已经回到了寒清峰。
又忘了跟魏滕说再见了。
白予卿暗道自己记性不好,又怠慢魏滕了,但是回都回来了,他又懒,不想再回去特意跟魏滕道别。
小徒弟站在一边,双腿不住地打颤,白予卿记得小徒弟的轮椅坏了。虽然现在小徒弟可以站起来,但是双腿会剧痛。总感觉跟美人鱼似的,这谁受得住啊?!虽然轮椅不方便,但也比站着强。白予卿又给门下弟子传了个讯,让人去演武峰找人再制一把轮椅。
白予卿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,长舒一口气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。
“师尊,您没事吧?”
小徒弟见他不说话,小心翼翼地问出声,白予卿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回去。”
“师尊……”
小徒弟仍然站着,问道:“您是不是,对弟子失望了……”
不是的崽!我没有!我不是!
白予卿心里的否认三连,殷危娄是听不见的,他只能从师尊的脸色中读出一丝……一丝的不耐烦。
回想大比前的三个月,师尊确实为了他们劳心费神,不厌其烦地指导剑法,但是他在大比中的表现,轮空了两回,算是水过去了,唯一一次上场,还没有控制好体内的魔气,导致师尊为了保护自己而受伤。
当时殷危娄只想着趁机抹黑师尊,根本没想过师尊会维护自己到这般地步,后悔也来不及了,现在回想起来,师尊没把他逐出师门他就偷着乐吧!
白费师尊半天功夫。
然而师尊什么都没说,没有打骂,就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重复道:“回去。”
白予卿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了,就又补充了两个字:“休息。”
安慰的话刚一出口,紧接着心口一疼。
白予卿忍住了,他得让自己慢慢适应这种心口疼,然后也许有一天,就可以随意地摸小徒
弟脑袋瓜了。
殷危娄躬身行礼,一瘸一拐地回了自己房间。房间里的虎蛟本来在桌子上躺尸,忽然跟灌了鸡血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冲出了房门。
白予卿把虎蛟从小徒弟的身边叫回来,是想问问虎蛟,最近小徒弟都和什么人见过面,若是魏滕真的要来找虎蛟对峙,他也有个心理准备。
但是虎蛟可不是这么想的,他天天在小废物的房间待着,都快发毛了,白予卿忽然就叫它回来,虎蛟以为自己是任务达成,所以可以回到自己主人的身边了,可以取代归月的位置了!
所以白予卿一叫他回来,虎蛟就往白予卿的腰上缠。
白予卿人很瘦,腰也细,虎蛟缠了好几圈,最后还颇为懂事地收尾相接绕了个结,就结结实实地缠在了白予卿的腰上。白予卿根本没料到虎蛟来势凶猛,刚才虎蛟蹿进门那架势,他还以为虎蛟是来找他索命的。吓得他一时挪不开步子,一直等到虎蛟缠完了,他才回过神来,盯着自己腰上的鞭子陷入沉思。
“下来。”
白予卿冷冰冰地命令道。
“我不!”
虎蛟的抵抗十分倔强,还故意收紧,贴的更近了一些。白予卿觉得这个鞭子再这样勒下去,自己的老腰不保!伸手扯着这个不要脸的鞭子,归月一看,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被抢了,自然不乐意,上去就跟虎蛟掐架,分寸没掌握好,虎蛟没拽下来,反而把白予卿的衣服划出一道大口子。
腰带断了,衣服破了。
虎蛟立刻狡辩:“这事儿不怪我!”
归月马上躲到一边,解释道:“我只是想把它弄下来!”
白予卿不说话了,直勾勾地盯着缠在自己腰上的鞭子,盯的虎蛟浑身发毛,最终还是乖乖地从白予卿身上下来了,悬在空中,跟归月一起躲在旁边,俩怂货蹲在墙角,看着白予卿换完了衣服,重新系好腰带,坐在凳子上,白予卿对虎蛟道:“我有事问你。”
虎蛟上前,白予卿问道:“阿娄在大比之前接触过什么人?”
虎蛟的神识嘟嘟囔囔的,白予卿听见了,嘟囔的是:“还阿娄,叫的这么亲……”
“回话!”
虎蛟吓得一哆嗦,说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白予卿的太
阳穴突突地跳,问道:“我不是让你护着他吗?你都干什么了?”
虎蛟的神识好久都没个动静,白予卿瞪了虎蛟一眼,它才哆哆嗦嗦开口:“我睡觉了……”
这句话把白予卿给气笑了。
他还想着让虎蛟证明小徒弟的清白,这鞭子居然天天睡大觉?!白予卿的笑让虎蛟毛骨悚然,想过去蹭蹭白予卿,被他一眼瞪了回来。
白予卿冷声道:“要你何用?”
虎蛟一下子急了,说道:“我……我睡觉是睡觉!但是我清楚的很!没人欺负你徒弟!除了那个天天送药的小姑娘,也没人找过你徒弟!我,我是无聊才睡觉的!”
白予卿问道:“当真没有其他人找过他?”
虎蛟的鞭尾一甩一甩的,点头如捣蒜,说道:“没有!”
白予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他就说嘛,根本没人找小徒弟麻烦,除了数学师妹派来帮小徒弟治腿的那个小姑娘……
等等,数学师妹?
他考虑这件事的时候,总是下意识把那个小姑娘给屏蔽掉,但是这期间真的没有其他人来找小徒弟,小徒弟能接触到的,也就只有他和解知意。
要么是小徒弟本身就有问题,要么就是解知意那小姑娘有意陷害。
后者的可能性更大。
如果真的是小姑娘下的手,八成是学颖闻的授意……
他们这么紧盯着小徒弟是为了啥啊?!
小徒弟是主角,主角事多命苦,但是也不至于下此毒手吧?!
白予卿本想把陷害小徒弟的幕后黑手找出,但是若这件事真的是学颖闻做的,会不会早就和魏滕提前商量好了,里应外合最后给小徒弟扣个魔修的帽子,最后顺理成章地把人逐出师门?
白予卿脑壳子疼。
他让学颖闻帮小徒弟治腿,反而给了对方下手的机会。
若是事实真的如他所想,宗主和峰主勾结起来陷害一个弟子,这种事能往外说吗?能往外传吗?找个替死鬼的可能性最大,只能不了了之,根本没法往下查。
小徒弟白白吃了一个哑巴亏。
白予卿撇撇嘴,看见桌子上的茶杯,抓过一只茶杯来就想往地上摔,手举到一半,又把茶杯放下了。盯着悬在空中的虎蛟,看了一会儿,转过脸去看了看还躲在墙角的归月,手支在桌子上,撑住额头,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我也是个没用的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虎蛟:说我没用?总有一天,你会为你说过的话而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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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̄3 ̄)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