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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魔?”钓翁从半梦半醒中清醒过来。

“何为老魔?”

“屁话,老魔肯定是最活的最久的老怪物。”死道人冷哼。

魔人屠点头“就在刚刚,妖魔界深处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息。远超我见过的所有妖魔。原本还在往外冲的妖魔都往深处退去。”

“这下大事不好啊。”上清观的长老叹气。

“把你们掌门找来不就行了。”钓翁哈哈大笑,看起来一点不慌。

死道人一点不喜欢那帮道士。

即使刚刚战斗过,那群道士还是白衣飘飘的样子。

不知道哪来的臭毛病。

头发散了衣服乱了比要了他们的命更不行。

跟他们掌门一个德性。当然,这也是人家实力强的证明。

死道人名号里也占了个道人。其实跟道士没有半毛钱关系。断句应该是死道,人。

因为这个名号总有人以为他是道士,让他很恼火。

“快快通知掌门。”长老又叫了一个弟子去通报。

这里离上清观不很远,以上清弟子的轻功,日夜兼程,一天一夜就可以到了。

正说着又有几十个人来了。一身统一的装扮应当是某个门派的弟子。

为首一名老者看也没看死道人等人,向上清观长老打招呼。

“老江,好久不见啊。”

长老是中年人模样“你们来的正是时候。”他把有老魔出世的消息说给老者听。

老者的门派擅长封印阵。一听此言,他立刻吩咐门下弟子共同结印封印这条裂缝。

完全封印不可能,但是可以在表面罩上一层又一层削弱魔力的结界。

此时已经有数百人在附近扎好营。

平时有些仇怨摩擦的江湖人此刻都对对方假装没看见。

算账有的是时间,先除妖魔要紧。

妖魔界中,死寂的黑暗深处传出一串脚步声。

“诸位。”是个苍老的声音。

“我们们在死寂里呆了太久了。没有阳光,没有生命,只有枯朽已久的尸体。永恒的黑暗,永恒的寂静,永恒的死亡着。”

“死寂的黑暗。遍地的怪物。侵蚀着我们,同化着我们。要将我们变成黑暗的一部分。”

“我们渴望鲜花,草木。渴望阳关,雨露。渴望虫鸟聒噪的鸣叫。”

赫然是人声。

“永恒的黑暗。”妖魔们也用嘶哑低沉的声音说。

“永恒的寂静。”

“永恒的死亡。”

“这是一个枯死的世界。”

“我们是枯死的果实。”

“想要回到阳光下。想要活着。”

像一场盛大的仪式。

……

“我想出去看看。”玄鹤轻声说。

奚白压在他身上舔舐着他的耳侧。

他身上还穿着长长的裙子,覆盖整个床面,甚至可以拖延到地上。

每次玄鹤一到难以忍受的时候就会抓紧他的裙摆。

“只有我们两个不好吗?你还想着谁?”奚白在他肩头轻轻咬了一口,抵在他颈侧吐出温热的呼吸。

“我毕竟是上清掌门。”玄鹤回答。

上清观。人界。是他的责任。

而且,覆巢之下焉有完卵。

他要保护奚白。

无论奚白需不需要。

奚白手撑在玄鹤两侧,头低下来,两个人的鼻尖挨到一起。

“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他轻声说了句什么,玄鹤的耳根一下红了。

“嗯。”

这次妖魔界的打开并没有对普通人的生活造成影响。

他们依旧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。

街上行人来往,各自为自己的生活忙碌着。

一男一女走在一块,吸引来了无数目光。

无他,这对男女实在是太过惊艳。

男的俊美,女的美艳。白衣红衣交缠在一起如同一对神仙伴侣。

只不过男的眼前蒙着锦带,似乎是个瞎子。女人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,笑容甜蜜。

“相公。我要吃那个。”红衣女人指着一个糖人铺子。

她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凝视着男人完美的侧脸轮廓,摇着他的手臂撒娇。

“相公,相公,人家要吃那个。”

软到骨头里的声音让人腰软。

被揽着手臂的男人却神情冷淡,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。

“奚白,别晃。”他抿唇,有点羞恼。

“不许漏出来。”奚白一脸可爱甜蜜的笑,凑到他耳边轻声说。

在外人看来就是姑娘在跟相公说悄悄话。

却猜不到其实是个老流氓光天化日下调戏面皮薄的道长。

玄鹤脸上发热“别说了。”他想推开奚白。却被奚白紧紧握住手。

两人藏在袖子里交握的手晃动,带起一阵锁链的清响。

玄鹤立即不敢动了。

“真害羞。”奚白勾勾他的手心。满意地看到神情清冷的道长抿起嘴唇,露出难为情的表情。

无论逗他多少次还是这么害羞。

真可爱。

“相公,人家要吃糖。”红衣少女眯着眼撒娇。

“好不好嘛。好不好嘛。”声音甜的发腻。

路过的女人纷纷回头看。这是哪里来的绝世嗲精?

再看玄鹤。

心底暗啐,果然男人都爱会撒娇的。

玄鹤无奈“买。”

“相公你真好。”奚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眉眼弯起。

即使知道他这甜甜的样子是装的,玄鹤也难以控制地心软。

奚白,是他的小公主啊。

奚白拉着玄鹤走到糖人摊子前。

“两只糖人。”

“要什么样的?”小贩对大美人很是热情。

“做一个他这样的。一个我这样的。”奚白挽着玄鹤的手,笑得甜蜜。

小贩抬头琢磨了一下两个人的样貌,手下捏起糖,几下动作,人的轮廓就出来了。手一捏,一挑。没两下,一个糖人就完成了。

放旁边凉一下就冷却成半透明的固体。

奚白把两只糖人拿起来,又摸出钱放到摊子上。

“相公,你看看这个真像你。”奚白拿着糖人细细打量,越看越觉得可爱。

一个糖人当然没什么,但长的和玄鹤一样的糖人就完全不一样了!可爱!想吃!

“啊。”奚白拉着玄鹤站定,把糖人递到他唇边。

一听到这个音节,玄鹤条件反射地张嘴。

但等来的确不是糖。

而是一个甜意远胜过糖的吻。

周围还有人来人往的喧闹声。

嫣红从高高的领子下爬上耳边。玄鹤别过头“不行。”

奚白追着他的唇瓣啃咬,舔舐。直到把那浅色清淡的唇咬的艳红欲滴。

“玄鹤只能吃我做的东西。”奚白把糖人收紧荷包里,霸道地说。

“你怎么总是。”玄鹤欲言又止“这么多人。”

奚白拉着他的手往前走。

“都怪相公太美味了,娘子忍不住。”

听到他自称娘子,玄鹤心跳漏了一拍。

不自觉地居然幻想起奚白穿着大红嫁衣,盖着盖头。灯光下掀起盖头朝自己甜甜一笑的样子。

他们这样挽着手走在路上真的像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妻一样。

如果忽略掉玄鹤袖子里手上的镣铐的话。

“什么时候去妖魔界裂缝?”玄鹤问。

奚白假装没听见“相公,人家要那个!那个钗子真好看。”

“奚白。”玄鹤无奈。

奚白鼓鼓脸“叫娘子。”

他已经沉迷人物扮演无法自拔了。

玄鹤语塞,不像奚白没羞没臊,道长脸皮薄,有些难以启齿。

奚白眼神一亮,又发现了新的可以调戏玄鹤的地方。

“叫娘子,我就带你去。”

玄鹤抿唇,良久。

“娘子。”他耳根红透了。

在玉白的肤色上分外显眼。

第59章禁欲太傅的病娇小公主(17)

“冷夜,感觉怎么样?”楚慕云看着冷夜吃下碧果,关切地问。

冷夜站起来“我很好。我觉得我已经触碰到这个世界的顶端了。”他温柔地对楚慕云一笑。

这个世界,他的说法有一种旁观者的疏离。

同样是外来者的楚慕云完全没察觉到他话里的问题。

“那就好。对上玄鹤有把握吗?”这是她当前最关心的问题。

冷夜不可察觉地一顿。

“只有玄鹤稳赢。”他这样说。

看来是比玄鹤强上一线。楚慕云松了口气,心又提起来。可是玄鹤是原著男主,指不定拿着绝地反杀的光环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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