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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——我喜欢。
查理斯拽着锁链把奚白拉近,狠狠在脸上吻了一下。
“去,为我杀人。我的——主人。”
黑暗中,他杀气肆意地笑。
“耍赖。”奚白轻笑。
说好的吻,但只是吻了脸。
亲爱的小猫咪,狡猾又吝啬。
霸道且毫无顾忌地享受饲养者的爱意,时远时近,爱搭不理。
心情好时给点甜头,心情不好就要伸出小肉垫里的爪子,挠的人心疼。
但你要发火,它就浑然无事般向你卖萌撒娇,让你不得不原谅它。
接着你要凭伤口让它怜惜愧疚乖乖来蹭你,它聪敏又害怕地观察你,但假如发现你的生气只是虚张声势它立刻又嚣张起来,要踩在你头上作威作福。
可怜可爱的小宠物。
持宠而娇。
但谁让我宠着你,这不是我做你的奴隶,这是主人对宠物的纵容宠溺。
我怜惜于你的可怜可爱,你自以为是我的国王。
殊不知,小东西,我是你的一切的主宰。
哈基打倒一名犯人,手里的匕首从他喉咙划过。鲜血如注。
他甩落一片血渍,接着从血泊中拾起一只沾了血的药瓶。
托比坐在地上,无聊地抛着两只药瓶,上面真字的标签还没去掉。
这是他们的“直通车”。
“都有药了,你还抢什么。”托比耍杂技一样抛接着两瓶药,脆弱的玻璃瓶高高飞起又落下。让人直捏一把汗。
“习惯了,不抢点什么,不杀人,不干坏事。就感觉生病了一样提不起劲来。”哈基甩甩匕首,锋利的匕首在指尖灵活的转了圈却连一点皮肤都没割破。
“跟我一样。”托比说“我没女人就浑身难受,希望我走了之后监狱里的美妞们能怀恋我的大**”
“她们不一定怀恋你的**,但一定怀恋你给的大,麻和钱。”哈基无情捅破真相。
“你是对的。”托比挺有自知之明。他样貌不错,但这不足以让见多了诡诈之辈的女狱警爱上他。
她们像服侍皇帝一样服侍他,为的只有从他这里得到毒,以及钱。
哈基把手里的药抛给托比,突然,他皱眉“很多人在跑。”
杂乱无章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像是人群在被野兽追赶。
他随手揪住一个跑过的人“怎么回事?”
“有人在屠杀!”那个犯人惊魂未定地说。
屠杀?哈基皱眉“哪个疯子进来了?”
斗兽游戏禁止屠杀,因为那些强者如果将稍弱小一些的犯人杀光,那些观众就将少了很多乐趣。
他们要看斗兽,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单方面虐杀,那些一时的鲜血固然刺眼球却少了势均力敌的精彩。
是两只猛虎搏斗精彩,还是巨龙直接吞食虎群精彩?
不言而喻。
因此哈基才会如此惊讶,那家伙肯定是个疯子!直接无视游戏屠杀。
会是谁呢?哈基记忆力里没有这样的人,不对。
有一个。
但——那怎么可能呢?
奚白不可能这样做,这对他根本毫无利益可言。
但很快,哈基知道自己错的离谱。
确实是奚白。
熟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“嘘,不要跑。”
接着就是犯人撕心裂肺的惨叫,难以想象他遭受了怎样的痛苦。
骨头碎裂的声音就在哈基前方数米外响起,恐怖的声音听的人牙缝泛酸。
奚白哼着轻快的小调。
那是西区的一首民谣。
“我的小猫饿了,它瘦的皮包骨。
它冲我悲伤地叫唤,黝黑的眼注视着我。
给我点吃的吧,亲爱的主人,主人。
我心痛如被子.弹击中。
我为它寻找食物。
小猫,小猫,房屋残骸中剩下的弹壳可以吃吗?”
奚白捏碎一名犯人的喉骨,从他身边拾起滚落的药瓶。
“小猫,小猫,尸体脚上的烂皮鞋可以吃吗?”
奚白脸上挂着微笑,拔刀走向前方,刀尖对准慌忙逃窜犯人的后背。
瞳孔隐隐泛起猩红。
“小猫,小猫,我什么都没找到。天上飞过的奇怪大鸟可以吃吗?地面飘摇的红色花丛可以吃吗?
地上的弹坑真像一粒粒坚果,。
处的爆炸声盖住一切,我听不见你的叫声了。”
“我听不见了,看不见了。”
奚白漠然的瞳孔映出从刀尖低落的鲜血,他从血泊中捡起药瓶。
微微咧开的唇缝中飘出怪异忧郁的曲调。
“大鸟吐下的东西炸伤了我,我的小猫,我还没找到我丢失的手和大腿。我没办法回到你身边。”
“我的生命从破碎的缺口中流逝,小猫,爸爸妈妈在冰箱里。”
“我的血都浪费在坑洼的大地上,不然也许可以解你的渴。”
“呼——呼——你看,那是什么?”
“一个孩子的尸体。”
“他残破不堪,他皮包骨头。他向着一个方向伸出手,背后拖出长长的血痕。”
“他的心在哪?”
奚白站定。此时他脸上的恶鬼面具沾满了血。
恍如恶魔刚从地狱钻出。
哈基拦在他面前,接下了民谣的最后一句“他的心被猫叼走了。”
奚白微笑着鼓掌。
“很标准。”
“你在干什么?”哈基问。
“你违反了规则。”
“我在给小猫找吃的,找小鱼干~一个小鱼干,换一个吻。”奚白说。
“你疯了!”哈基压低声音说“你被那家伙洗脑了吗?他在利用你!你违反了规则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我知道,这些都不重要。”奚白平静的说“我只知道我的猫咪饿了。”
“狗屎,你这个疯子,你病的不轻!”哈基说“你要毁了自己吗?”
“你在说废话,我本来就是疯子。”奚白歪头,咧开一个笑。
不同于平时的温和,而是带着强烈愉悦的病态笑容。
“你想让霍尔抓住机会对付你吗?”托比也站起来。
他从他老爸口里了解过奚白和斯图尔特的恩怨。
“所以?”奚白如同一个被妖妃迷得昏头转向的昏君“别拦在我面前。”
他举起刀,刀尖对准两个拦路的人。
哈基和托比脸色难看,准备和奚白动手。
虽然一定打不过,但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奚白犯错。
一个站在黑暗阴影里的人爱上站在光下的人,多可笑!
“你忘记你最憎恨东区人了吗?他给你吃了什么让你中毒了一样。你会被那个心脏冒黑血的东区人害死的!”托比说“还是说,你这混账忘了你母亲的事!”
他试图劝说奚白清醒。
他原本以为查理斯对奚白来说也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,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。
奚白这种没有感情的怪物一爱上更加可怕。
他并不知道有个词叫恋爱脑。
不巧,奚白就是。
“我母亲?我抢到一个东区男人当老婆她会高兴的。”奚白面无表情“再不让开我就连你们一起杀。”
“该死,谁能劝住这个疯子!”托比简直绝望。
奚白绕过他们就要去追杀其他犯人。
“等等。”这时,他背后传来一道声音。
奚白站住了“小猫咪不乖。”
他看着走来的查理斯,凤眼冰冷。
辛辛苦苦绑的礼物结被小猫挠坏了,下次一定要绑的更紧一点,勒的皮肤微微凹陷下去勒出发红的痕迹。
这样,小猫就挣脱不了了吧。
查理斯莫名背后一寒。
他刻意忽视来自奚白的灼灼视线,看向托比两人。
即使看不见对方的脸,凭声音他也确认了他们的身份。
“托比,你这次是打算出狱。”查理斯说“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现在就在观众席上。”
托比是他老爸唯一的儿子,他要出狱他爸必然会亲自来。
而且——查理斯曾与那位西区第一毒枭有过一面之缘,对方很谨慎,并且宠爱孩子也是出了名的。
所以,他肯定会来。
不仅会来而且必定插手游戏。
因此,查理斯猜测托比手上有解药。
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托别可能根本没注射毒药。那自然也没解药。
“是。”这就是事实,托比没必要否认。
黑暗中,他充满敌意地注视着对面。
他讨厌这家伙,除了他天生讨厌虚伪的东区人,还有就是查理斯成了奚白的爱人。他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