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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“沟通”让她以为奚白已经和她心意相通了,结果奚白一来就画画,丝毫没有其他意思。

莫非是害羞了?

女主人咬牙,决定自己主动一点“小帅哥——”

啪!奚白手里画笔重重敲在画板晚上“不要动!”

女主人被他瞪的有点害怕“好嘛好嘛,人家不动。”

她手撑的酸死,但莫名不敢动,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姿势了!

“你一定要把我画的好看一点啊。”她嘱咐,看画家这么认真的态度,她对画像的成果有了无比的期待。

见她一动不动,奚白满意点头,画笔在画布上涂抹。

一小时,两小时。

女主人已经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了。

当她想稍稍改变姿势,奚白立刻就会瞪她“不准动!”

好凶,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?

终于。奚白满意地放下笔。

“来看看吧。”

女主人麻木地站起来,走到画板前,然后,整个人凝固了。

画板上那一堆凌乱的跟屎一样的线条的是什么鬼?这是我吗?是我吗?

女主人突然觉得自己那两个小时的坚持终究是错付了。

你为什么两个小时就画了这么一堆东西啊!

“你,学什么画的?”女主人艰难地问。

奚白无辜眨眼“抽象。不好看吗?完美展现您的外在美与精神美,这简直是我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一张作品!”

“是吗。”女主人看这那坨乱七八糟的线,也许这就是她这种庸俗的人无法理解的艺术吧。

“好看。”她违心地说。

奚白把画撕下来递给她“您拿好。”

女主人神情复杂的拿着画,看奚白提起画具离开。

是不是哪里不对,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。

奚白拿着画板走远,微风吹起画包,展开其中画纸的一角。

浑身焦糊的女人侧躺在一片焦土上,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画外,似乎正注视你。

第153章恐怖boss的逃生者(7)

陈天站在四层的窗户边往下望,柳月正缠着管家问东问西,管家明显不耐烦但还是出于礼仪回答她的问题。

王盼和林霞站在一边催促陈天“快啊,再拖他要上来了。”

陈天视死如归地望着通往五楼漆黑的台阶“你们给我放风,要是出了意外一定要来救我啊。”他小腿肚子直发抖。

“放心,出了事你大叫,我们马上冲上去。”王盼一口答应。

怎么可能上去,要是陈天出了事他们跑还来不及,还去救?不存在的,保命最重要。

陈天点头,手里提着木匠工具。一步一步往楼上磨蹭。

终黑暗的楼梯走到尽头,神秘的五楼在他面前显露真容。

窗户透出的微光将这一层照亮,这一层仅仅有两个房间。他磨蹭着,背贴着墙,小心翼翼挪过去。

吱呀。

他推开其中一间房的大门,一张大床,放满书的书架,简单的衣柜。

应该不是女主人的。

他又轻手轻脚将门合上,接着推开另一扇房门。

挂满纱帐的床,摆着鲜花的梳妆台,女性甜蜜的馨香。

就是这间了。陈天把门慢慢拉到最大,随着门打开,室内的全貌也呈现在他眼中。

普通的女性卧房,空荡安静。没有诡异的摆设,没有画像。

普通的好似没有任何惊吓点。

陈天慢慢挪进去,他的目标就是破坏女主人房间的窗户和衣柜。

速战速决。

他额头沁出冷汗,一步一步往窗户挪动,掏出工具。

咔嚓咔嚓。窗框被他撬动,脱落。

明明是不怎么费力的动作他却做的汗都淌下来了,一边卸窗户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背后的动静。

好在他完成之后身后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响动。

他松了口气,拿起工具走向衣柜。

衣柜是重头戏。恐怖游戏里衣柜里最容易藏东西。

他额头冒汗地在衣柜前蹲下,眼睛不敢窥探衣柜门的缝隙。

咯嘣,咯嘣。木工刀切割着柜脚。

刺耳的木料摩擦声中,陈天忽然浑身发冷。

他听见了,听见衣柜里有声音。是小孩细细的哭声,又像是笑声。

他手抖的越来越厉害,几乎拿不住刀。

终于,他将柜脚磨出大洞。立刻收起工具站起来,假装并没有发现那声音似的,神情平静地走开。

这样就够了吧。他转身的一刹那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
他现在正背对着衣柜,可假如要他正面面对衣柜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,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离开。

他走出几步,一阵风突然吹进房间里,掀起床边的纱帐。

陈天眼角余光看见床上放着一件男性西服,典型的男性样式。一套,摆在床上。

瞬间,他心沉入冰水底。

无言的寒意冻得他牙关打颤。

床上是不是有东西?他没敢细看。

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
经过镜子时,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。

但眼睛还是不听使唤般望过去。

正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珠。

浑身漆黑烧焦的人影正趴在镜子上,往外看,疯狂乱转的眼珠盯紧陈天。

它发现陈天也在看自己。

烧焦坏死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又恐怖的笑,咧出深红的牙龈。白白的蛆虫从里面钻出。

陈天心跳陡然停止了。

接着立马恢复了跳动,只是这次跳的比疯狗还快。

气血不规则地冲击着他的大脑,他差点被当场吓死!

于此同时,床的方向也传来令人牙酸的挪动声,似乎床底正有什么东西往外爬。

“啪。”一只冰冷的手掌从背后捂住陈天的眼睛,孩子的笑声咯咯响起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几乎要掀翻房顶的惨叫从陈天喉咙中溢出。

他迈开腿玩命狂奔。碰!额头撞在门上,顿时眼冒金星。

但他没有停下,忍住剧痛,胡乱冲出门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
四楼楼梯口的王盼和林霞听见陈天的惨叫,互相对视一眼,撒腿就往楼下跑。

砰砰砰,哐哐哐。

陈天几乎是从楼上滚下来的,他狼狈逃窜。

楼道上的画像们,眼珠随着他转动,看着他一直往下狂奔,消失在拐角。

叶流放下书“听懂了吗?”他的心理素质强的可怕,即使感觉到了桌布下的不对劲也愣是没有往下看一眼。

镇定的不可思议。

戚朝无趣地摆摆手“无聊。”

“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。”叶流起身要走。

“等等。”戚朝叫住他,并把一只巴掌大的洋娃娃塞进他手里。

“这是好运娃娃,带着它就会有好运的。”

叶流看着那个外表诡异,沾着可疑深红污渍的娃娃。接过来“谢谢。”

这也许是有用的道具。

也可能是被鬼诅咒的恐怖娃娃。

但现在还是白天,等一会儿研究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来。

他推开门走出去,刚到门前,狂风就从眼前呼啸而过。

陈天连滚带爬地往下跑,跑的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,但还是不敢停下。

叶流被他唾沫星子喷了一脸,立刻脸就黑下来。

王盼和林霞率先跑出古堡,迎面撞上提着画具的奚白。

“嗨,在赛跑吗?”奚白眯眼笑。

“有东西跟在后面。”王盼和林霞停下来,已经到了外面,也有太阳,鬼追不出来了。

他们把在古堡里的事跟奚白说了一遍。

嘭,嘭,嘭。

还没说完,一团漆黑的东西就从古堡大门滚出,一路滚到花坛边才停下。

“咦额。”奚白默默走远。

陈天浑身是泥巴尘土,额头上鼓起大包,还在往外渗血。身上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擦伤,看起来凄惨至极。

陈天躺在地上,耳膜轰鸣,眼前的颜色都是糊的。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
“你怎么样?”林霞上前一步。

“不好。”陈天胸口剧烈起伏,喘着粗气“这回真差点栽了。那房间里东西太多了。还有绷带吗?”

绷带和药是旅行者的道具。

“有有。”林霞拿出绷带和药简单给陈天处理伤口。

奚白走过来,在陈天身边蹲下“你怎么乱拿人家房间里的东西?”

?陈天先是懵住了,接着迟钝地往奚白视线处看去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胸口趴了个布娃娃,正咧开血色大嘴冲他阴森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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