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8页(1 / 1)
昨晚的“沟通”让她以为奚白已经和她心意相通了,结果奚白一来就画画,丝毫没有其他意思。
莫非是害羞了?
女主人咬牙,决定自己主动一点“小帅哥——”
啪!奚白手里画笔重重敲在画板晚上“不要动!”
女主人被他瞪的有点害怕“好嘛好嘛,人家不动。”
她手撑的酸死,但莫名不敢动,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姿势了!
“你一定要把我画的好看一点啊。”她嘱咐,看画家这么认真的态度,她对画像的成果有了无比的期待。
见她一动不动,奚白满意点头,画笔在画布上涂抹。
一小时,两小时。
女主人已经感觉不到手臂的存在了。
当她想稍稍改变姿势,奚白立刻就会瞪她“不准动!”
好凶,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吗?
终于。奚白满意地放下笔。
“来看看吧。”
女主人麻木地站起来,走到画板前,然后,整个人凝固了。
画板上那一堆凌乱的跟屎一样的线条的是什么鬼?这是我吗?是我吗?
女主人突然觉得自己那两个小时的坚持终究是错付了。
你为什么两个小时就画了这么一堆东西啊!
“你,学什么画的?”女主人艰难地问。
奚白无辜眨眼“抽象。不好看吗?完美展现您的外在美与精神美,这简直是我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一张作品!”
“是吗。”女主人看这那坨乱七八糟的线,也许这就是她这种庸俗的人无法理解的艺术吧。
“好看。”她违心地说。
奚白把画撕下来递给她“您拿好。”
女主人神情复杂的拿着画,看奚白提起画具离开。
是不是哪里不对,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啊。
奚白拿着画板走远,微风吹起画包,展开其中画纸的一角。
浑身焦糊的女人侧躺在一片焦土上,黑洞洞的眼眶直勾勾盯着画外,似乎正注视你。
第153章恐怖boss的逃生者(7)
陈天站在四层的窗户边往下望,柳月正缠着管家问东问西,管家明显不耐烦但还是出于礼仪回答她的问题。
王盼和林霞站在一边催促陈天“快啊,再拖他要上来了。”
陈天视死如归地望着通往五楼漆黑的台阶“你们给我放风,要是出了意外一定要来救我啊。”他小腿肚子直发抖。
“放心,出了事你大叫,我们马上冲上去。”王盼一口答应。
怎么可能上去,要是陈天出了事他们跑还来不及,还去救?不存在的,保命最重要。
陈天点头,手里提着木匠工具。一步一步往楼上磨蹭。
终黑暗的楼梯走到尽头,神秘的五楼在他面前显露真容。
窗户透出的微光将这一层照亮,这一层仅仅有两个房间。他磨蹭着,背贴着墙,小心翼翼挪过去。
吱呀。
他推开其中一间房的大门,一张大床,放满书的书架,简单的衣柜。
应该不是女主人的。
他又轻手轻脚将门合上,接着推开另一扇房门。
挂满纱帐的床,摆着鲜花的梳妆台,女性甜蜜的馨香。
就是这间了。陈天把门慢慢拉到最大,随着门打开,室内的全貌也呈现在他眼中。
普通的女性卧房,空荡安静。没有诡异的摆设,没有画像。
普通的好似没有任何惊吓点。
陈天慢慢挪进去,他的目标就是破坏女主人房间的窗户和衣柜。
速战速决。
他额头沁出冷汗,一步一步往窗户挪动,掏出工具。
咔嚓咔嚓。窗框被他撬动,脱落。
明明是不怎么费力的动作他却做的汗都淌下来了,一边卸窗户一边竖起耳朵听着背后的动静。
好在他完成之后身后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响动。
他松了口气,拿起工具走向衣柜。
衣柜是重头戏。恐怖游戏里衣柜里最容易藏东西。
他额头冒汗地在衣柜前蹲下,眼睛不敢窥探衣柜门的缝隙。
咯嘣,咯嘣。木工刀切割着柜脚。
刺耳的木料摩擦声中,陈天忽然浑身发冷。
他听见了,听见衣柜里有声音。是小孩细细的哭声,又像是笑声。
他手抖的越来越厉害,几乎拿不住刀。
终于,他将柜脚磨出大洞。立刻收起工具站起来,假装并没有发现那声音似的,神情平静地走开。
这样就够了吧。他转身的一刹那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他现在正背对着衣柜,可假如要他正面面对衣柜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,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先离开。
他走出几步,一阵风突然吹进房间里,掀起床边的纱帐。
陈天眼角余光看见床上放着一件男性西服,典型的男性样式。一套,摆在床上。
瞬间,他心沉入冰水底。
无言的寒意冻得他牙关打颤。
床上是不是有东西?他没敢细看。
快步向门口走去。
经过镜子时,他极力克制自己不往那个方向看。
但眼睛还是不听使唤般望过去。
正对上一双浑浊的眼珠。
浑身漆黑烧焦的人影正趴在镜子上,往外看,疯狂乱转的眼珠盯紧陈天。
它发现陈天也在看自己。
烧焦坏死的脸上露出一个扭曲又恐怖的笑,咧出深红的牙龈。白白的蛆虫从里面钻出。
陈天心跳陡然停止了。
接着立马恢复了跳动,只是这次跳的比疯狗还快。
气血不规则地冲击着他的大脑,他差点被当场吓死!
于此同时,床的方向也传来令人牙酸的挪动声,似乎床底正有什么东西往外爬。
“啪。”一只冰冷的手掌从背后捂住陈天的眼睛,孩子的笑声咯咯响起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几乎要掀翻房顶的惨叫从陈天喉咙中溢出。
他迈开腿玩命狂奔。碰!额头撞在门上,顿时眼冒金星。
但他没有停下,忍住剧痛,胡乱冲出门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!”
四楼楼梯口的王盼和林霞听见陈天的惨叫,互相对视一眼,撒腿就往楼下跑。
砰砰砰,哐哐哐。
陈天几乎是从楼上滚下来的,他狼狈逃窜。
楼道上的画像们,眼珠随着他转动,看着他一直往下狂奔,消失在拐角。
叶流放下书“听懂了吗?”他的心理素质强的可怕,即使感觉到了桌布下的不对劲也愣是没有往下看一眼。
镇定的不可思议。
戚朝无趣地摆摆手“无聊。”
“那今天的课就到这里。”叶流起身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戚朝叫住他,并把一只巴掌大的洋娃娃塞进他手里。
“这是好运娃娃,带着它就会有好运的。”
叶流看着那个外表诡异,沾着可疑深红污渍的娃娃。接过来“谢谢。”
这也许是有用的道具。
也可能是被鬼诅咒的恐怖娃娃。
但现在还是白天,等一会儿研究一下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来。
他推开门走出去,刚到门前,狂风就从眼前呼啸而过。
陈天连滚带爬地往下跑,跑的唾沫星子都喷出来了,但还是不敢停下。
叶流被他唾沫星子喷了一脸,立刻脸就黑下来。
王盼和林霞率先跑出古堡,迎面撞上提着画具的奚白。
“嗨,在赛跑吗?”奚白眯眼笑。
“有东西跟在后面。”王盼和林霞停下来,已经到了外面,也有太阳,鬼追不出来了。
他们把在古堡里的事跟奚白说了一遍。
嘭,嘭,嘭。
还没说完,一团漆黑的东西就从古堡大门滚出,一路滚到花坛边才停下。
“咦额。”奚白默默走远。
陈天浑身是泥巴尘土,额头上鼓起大包,还在往外渗血。身上到处是惨不忍睹的擦伤,看起来凄惨至极。
陈天躺在地上,耳膜轰鸣,眼前的颜色都是糊的。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“你怎么样?”林霞上前一步。
“不好。”陈天胸口剧烈起伏,喘着粗气“这回真差点栽了。那房间里东西太多了。还有绷带吗?”
绷带和药是旅行者的道具。
“有有。”林霞拿出绷带和药简单给陈天处理伤口。
奚白走过来,在陈天身边蹲下“你怎么乱拿人家房间里的东西?”
?陈天先是懵住了,接着迟钝地往奚白视线处看去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胸口趴了个布娃娃,正咧开血色大嘴冲他阴森森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