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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白端着餐盘往楼上走,路过这一层时,他突然停住了。

时沉溪感到周围几个少女呼吸都放轻了。

她们对这个吸血鬼既崇拜敬仰又隐隐畏惧。

时沉溪紧紧盯着奚白关注着他的反应。

奚白挑了下眉,径自转了个弯往楼道走来。

“沉溪?”他直接绕过几个少女,准确握住时沉溪的手腕,把人拉出来。
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他凑近在时沉溪身上嗅嗅,“都是女人的味道。”

他语气有些醋。

“你跟她们挤一起干嘛?”

时沉溪想说什么,周围的少女们都心虚地跑走了,只有他们两个站在昏暗的走廊里。

奚白眼神一凝,“师尊,你又想跑吗?”

他语气低沉,似乎很伤心。

“我没有!”时沉溪立即反驳。他没想跑,他已经不想跑了。

“是吗?”奚白没有这么简单放过他,而是更加靠近了一点,把时沉溪挤在墙壁和自己中间。

狭窄的空间压迫着时沉溪的呼吸,让他感觉自己几乎已经无法喘息。

他脸有些发热,尤其还是在安静狭小的空间里,奚白和自己的呼吸都听得如此清晰。

“师尊,怎么证明不想跑?”奚白问他。

“嗯?”结尾是性感的鼻音。

时沉溪感觉耳朵在发烧,奚白凑近呼出的热气全部都吐在耳尖,让他耳尖轻轻颤了颤。

“怎么证明?”他问。

奚白笑了,“很简单,让我搜搜身,看看师尊有么有藏什么不该藏的东西。”

时沉溪也是脑子不够清醒,直接答应下来,“你搜吧,我设呢么都没藏。”

奚白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,吸血鬼妖艳的五官在黑暗中更加晦暗深沉,妖气四溢。

“那我就搜了。上衣,有没有钥匙呢?”

他轻声说,在时沉溪颈侧吐了口气,时沉溪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他感觉到奚白的手摸上自己的上衣领子边缘。

“钥匙,藏在那里呢,师尊?”奚白问。

“我没藏。”时沉溪莫名脸热。

“可以让我把手伸进去确认一下吗?”奚白轻声说,暧昧的语气挑逗着时沉溪地神经。

他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这个吸血鬼根本不是要搜身,是想趁机占便宜!

不是才生了重病吗?

呸!

“不行。”时沉溪偏过头,“我看你不像吸血鬼。”

“那像什么?”奚白问。

“像色|鬼!”时沉溪踢了奚白小腿一下,带着一点点刚刚被吓到的愤懑。

奚白轻笑一声,又伸手摸上了时候岑溪的腰侧。

“师尊没藏东西,我信。师尊这么细的腰,什么都藏不下。”

“我的**藏下去也够呛。”

时沉溪脸陡然红了是羞耻的,这个老流氓!

动不动开黄腔!

“你哪学来的!”

“无师自通。”奚白笑的无耻下流,“天赋异禀。”

“我给您做的鱼片粥,上去吃。”他正色说。

时沉溪一口火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。不上不下。

“走吧。”

两人走上楼。

下方,陈星看着两人的背影,“他是谁?”

他好奇地看着时沉溪,他记得狂猎之夜的那一天晚上,这个人就是被奚白带走的。

“不该问的不要问,”对此阿南只是冷淡回应,“做好你自己的工作,为大人提供新鲜的血。”

“是。”陈星乖巧点头。

“你生病了怎么还自己做饭?”

奚白和时沉溪在桌边坐下。

时沉溪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有点心疼。

“快好了,一点小毛病。”奚白说:“你快尝尝。”

他支着下巴,期待地看着时沉溪。

餐盘上的粥碗,盛着细白的粥,香气扑鼻。

时沉溪没动。

“你的病。”他咬牙,“到底有没有事?给我看看。”

他感到不安,不安的感觉像冰水从脚底一寸寸将他吞没。

一路凉到头顶。

他看着奚白,吸血鬼笑容平常,似乎什么问题也没有。

但时沉溪就是感觉有问题。

“给我看看,好不好?”他问。

奚白神渐渐冷下来,他放下手里的勺子。

端起碗,将里面的粥含住。

然后靠近,捏着时候岑溪的下巴,直接把粥渡到他嘴里。

“没什么好看的,师尊拖拖拉拉是等我喂你吗?”他笑。

这回时沉溪就没精力再想别的了。

第265章仙尊的吸血鬼(14)

“嗯?”时沉溪仰着头,溢出浅浅的鼻音。

奚白靠的很近。

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。

甜味的鱼肉粥被渡到他嘴里,被迫咽下去。

奚白温柔地看着他,“一点小病而已。”

碰不了师尊问题也不大,他可以一天只碰一小会儿,看着就够了。

“你嘴巴,”时沉溪看着奚白的嘴唇,瞳孔微微颤抖。

奚白的嘴唇裂开,血丝往下滑落。

他不以为意地擦干净,露出一抹笑。

“这是师尊给我的痕迹。”

嘭,敲门声。

阿南的声音响起,“王,有亲王的子嗣求见。”

“你接待吧。”奚白说。

他拿勺子舀起一点粥喂到时沉溪唇边。

时沉溪看着他,乖乖吃下去。

门外,阿南慢慢往楼下走。

几个人坐在大厅中,正是人类的吸血鬼应对组的几人。

他们由那个吸血鬼带着,伪装成他的血仆。

“阿南。”吸血鬼打招呼。

他们之所以挑这个时间来就是因为血仆的活动时间一般是在早上,这个时间段最可能撞见那个特殊的血仆。

最近盛宴将至,很多事情都需要安排。

原本应该是关系和奚白比较亲近的木恩亲王来处理这件事,但他犯了错被奚白处刑,血族们就要换一个代表。

但有了木恩的事那些血族都不敢出现,怕自己被王的怒火波及。

正好。青年血族就从自己的父亲那里拿来了这个差事。

他们到时,陈星已经吃完离开了。

没有直接碰上面。

方云朝身边的几人使眼色,“剑在发烫。”

其他人顿时激动起来。

“看来没错了,就在这里!”

一次就能找对实在是意外之喜。

几人和正说话间阿南从上方走下来,坐到他们对面。

“谈谈盛宴的事,王会到场——”阿南说:“希望所有血族可以留到最后,王有大事要宣布。”

吸血鬼点头,怎么样都行,他们主要是想找了那个血奴。

东扯西拉了一阵,吸血鬼终于问出今天的目的。

“听说王新带回来一个血奴?他的血很特殊?”

他试探地看着阿南的脸色,想读取一些信息。

但阿南只是温和地微笑,完全像一个没脾气的老人。

说出来的话却很冷。

“你在打听王的东西?现在的年轻吸血鬼都这么没礼貌吗?”

吸血鬼心底一寒。

“不敢不敢,”他咧嘴笑,“只是听说过,表示一下好奇而已。如果这样的人对王有用我们可以再搜寻一些献给王。”

阿南眯眼,“是这样吗?也许我们可以组织一个采血活动,让所有人类组织起来采集血液让王尝一遍。”

他是真的有这个想法,那个血奴的血对王的身体有疗伤作用,。人类基数那么大,肯定不止一个,如果有更多王的身体就有了保险。

也许是时候把这个计划提上日程了。

他应该找其余的吸血鬼贵族们沟通。

秀恶鬼点头与赔笑,“您说的也是我们想的,回去之后马上就办。”

他们两个谈话很和气,几个人类的心情可就不那么美妙了。

这两个吸血鬼,更准确说是那个老吸血鬼,完全就是把人类当做圈养的猪羊一样!

说抽血就抽血,说给吸血鬼王就给。

没有考虑到人类社会的秩序和人权。

这些混蛋!

方云暗暗握紧手。

血族必须被消灭,他确信这一点。

他们就是笼罩在人类命运上的乌云,他们只要还存在,人类永远都没有真正的自由和幸福可言。

因为永远都不确定它是否下一秒就会被夺走。

他怀里的剑在隐隐发烫,似乎在印证他的观点。

楼上,时沉溪眉间一痛。

他感觉到似乎什么很亲密的东西正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,但他一面亲近那个东西一面隐隐排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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