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54)(1 / 1)

他好怕猝死。

哥,你再坚持一下,就两天而已。祁冬冬拉着他继续。

宋子默瘫坐在地上,有生以来第一次承认自己老了:我二十七了,我不年轻了,求求你放过我吧!

靳昱也停下了动作看向他:那我三十五不是应该入土为安了?

宋子默:

靳昱:赶紧的起来吧,我都三十五了还在努力,你还有什么资格偷懒。

宋子默:说的好有道理,我竟然无法反驳。

然而他还是不想起,抬手指了指商怜音:那你去把他叫起来,他训练我就训练。

靳昱:

总有刁民想想害朕,我上去找死吗?

我才三十五,请让我再多两年,我虽然老了,但我还是对舞台有渴望的,不想英年早退。

靳昱扭捏地望着他,商怜音看他那模样,忍不住笑了:来吧!

宋子默显然没有想到他答应的这么干脆,摆出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:你认真的?

我不想努力,请不要一直推着我走呀!摔!

三十五的老前辈都在努力,我有什么资格偷懒?他站起身,高大的身影几乎把宋子默完全罩住。

靳昱听了他的话,被臊得脸红。

这位大少爷虽然看着挺冷,但是不大喜欢做拖人后腿的事情。

一群人重整旗鼓,重新开始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起经历了这次事件。

两个组的关系比之前热络了愈多。

之前每组都是单独训练的,现在却已经开始互相指导对方了。

明明是对手却处得意外和谐。

商怜音透过落地镜看着一群挥洒汗水的少年们,眸色深沉。

那个舞台对他们到底有什么吸引力?

公演前一天,每一组表演分别进行了彩排,然而表演依旧不尽人意。

大概是之前的表演已经形成了记忆,有时候会弄混,虽然及时反应了过来,但是依旧是无法挽回的过错。

商怜音的表演无功无过,勉强在及格线徘徊。

闻逖看着他的表演,表达了他的不满:老实说你今天表现并没有让我感觉到惊艳。

其他人继续去训练,怜音,你留下来看看别人的表演。

他有些抗拒,到底还是留了下来,跟着一群导师看了其他组的表演。

《fire》组全是优等生,明明应该表现的最为出色,然而由于整体训练也就一天,拿不出最佳水准。而其他组,有人撑台,可大多数都是偏科生。

舞蹈好的vocal不行,vocal实力强的舞蹈稍显不足,剩下的就是一群各方面都马马虎虎的。实力均衡,可也很难做的出色。

就他的眼光来说,这些表演都难以拿到及格。

看出了什么?闻逖转头问他。

他犹豫着该怎么回答,最终还是说的比较含蓄:挺好的,表演还算比较完整。

那你再继续看看。

到了最后一组F组,这是一支由F组组成的队伍,表演可以说是一塌糊涂。

唱歌要命的姚易还在锲而不舍表演破音,肢体不协调的在坚持不懈地表演机械舞,手脚并用。

看得他都不忍直视,他搞不懂这个人为什么唱歌唱不上去,也搞不懂为什么五音不全、肢体不协调还是想要登上舞台。

既然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在这里,为什么不去学一些其他的东西?

反而一个个想要□□豆。

第58章 第五十八天

他说看清生活真相依旧还是热爱,诗歌里哲学

会场突然响起了尖锐刺耳叫声,商怜音游离的视线被拉回,耳膜被震得发疼。

他抬头望向舞台,就看见C位的姚易尖着嗓子继续把歌唱了上去:刺破现实挣扎无奈

音响将那细微的喘息声被无限放大,带着无法忽略的瑕疵。

少年清俊如竹,好看是好看,就是开口毁所有。

商怜音忍不住想捂住耳朵免得遭受荼毒,这样的表演搬上舞台,是对舞台极大的不尊重。

他们是最后一组,表演结束娄佟轩拍了拍手掌召集几个人过来谈话,姚易和宋北路来到了舞台边缘。

宋北路手扶着麦扯起笑容恬不知耻地发问:老师,你觉得怎么样?是不是我们这组更好?

娄佟轩对他的盲目自信表示佩服:声音再打开一点,不要夹着嗓子,舞蹈再用力一点,把握好轻重缓急。

少年的脸色低沉,娄佟轩看着他勉强的笑脸不忍心打击他,勉为其难的说了一句:整体比昨天好,不过明显还不到公演的水准,要加油了!

姚易也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情况,问着尹晴:尹老师我的表现怎么样?是不是进步了好多?

尹晴忍不住笑出了声,这些家伙真是天生的乐观派,唱的那么烂还问得出这种问题:rap部分还行。

只是明天这样的状态,你们绝对会全员淘汰的。

姚易听完她的话如临大敌:啊可我还觉得挺好的。

尹晴气极反笑:你都破音了你没听出来吗?

我比昨天好多了,我唱上来了,我再给你唱一次。说完,姚易操着一把嗓子准备再度杀人。

尹晴承受着荼毒,张了张嘴想打断却又无法拒绝他的积极,被逼听完了他的一曲高歌。

商怜音听完揉了揉眉心,他都替这群老师心疼。

再给他们一次机会,重新来一遍吧!尹晴心软地看向娄佟轩,娄佟轩皱着一张脸带着慷慨赴死的表情点了点头。

姚易看到有人点头,深深鞠了一躬笑得眯起了眼:谢谢尹老师,这次一定比上次好!

几个人休息了片刻,再一次登上了舞台。

接下来的舞蹈姚易表演得相当顺畅,非但没有气馁,反而声音稳了许多,在跳舞方面也更自信了。

他的part结束,宋北路和他换了位置继续完成一个漂亮的wave。他的歌唱得比姚易好,声线自带了少年的温润,动作大开大合,极尽标准。

说不上差,却也说不上表现优异,像是常吃的外卖,吃不死人,也说不上好吃,就是那样的一种状态。

商怜音倒不是羡慕他们的厚脸皮,就是在想他们哪来的活力和朝气。

他要是唱成这样,跳成这鬼德行,他可能都焦得睡不着觉。

是不是觉得他们的表演很烂?闻逖笑了笑看向商怜音,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透着嘲讽。

商怜音抿紧了唇,不发一言。

虽然很想回答是,可要是说了,未免也显得太过傲慢。

没有,他们已经拿出自己全部实力了,每个舞台都值得被尊重。他说的违心,敷衍起来也面不改色心不跳。

这是你的真实想法?闻逖讪笑,重新看向舞台,老实说我觉得他们的表演配不上这个舞台上。

商怜音不发一言,表示默认。

闻逖突然转头看向他:当然你也一样。

商怜音: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

好吧,他承认他没什么跳舞的兴趣。

他感觉浑身骨头都散架了,动不起来。

我听说你以前不把曲子练习一百次绝对不会在公开表演,你是不喜欢这个舞台,所以不屑准备吗?

闻逖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他,一个个字宛若灵魂拷问,痛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。

他扇了扇眼睫,依旧面无表情地回复,只是声音的那丝停顿暴露了他的犹豫:你也说了是小时候,有几个人那么幸运能一直坚持小时候的梦想。

以前他学小提琴,每次上台前至少会把那首曲子拉上百次。一次次检查松香,甚至于对着镜子把发型面貌仔细地查看数次。

表演时必定穿上最新的三件套小西装,领结要挑最华丽的,皮鞋要擦得铮亮,一切准备就绪才愿意上台。

曾经他觉得这是对舞台的尊重,是必要的仪式和礼貌。

可现在

他和那些没有准备好就上台,对舞台毫无敬畏之心,只是把爱豆当成一个出道捷径的练习生变成了一个样子。

他在不知不觉里,逐步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人。

你再继续这样,你也会和他们一样,甚至于不久后你引以为傲的天赋会被他们的努力赶超,你就愿意看着自己的位置被其他人夺走?

不努力,老天是会收走赋予你的天赋的。

闻逖严厉警告,商怜音看着那些满身热血的人,定定地发呆。

他们吵吵闹闹,他只是冷眼旁观,一幕幕发生在身边的事情,他只当是在看一部电视剧觉得无关紧要。

他攒了一肚子的话,刚到嘴边又觉得说完太过累,精简地敷衍道:嗯,知道了,谢谢提醒。

他说的妥帖礼貌,闻逖被他的话噎住,看着他那副破罐破摔无所畏惧的模样放弃了说服:算了回去练习吧,这不是你所期望的舞台,看再多也不可能让你喜欢上。

人都有一段低谷期,只是希望你不要一直沉溺在里面,不要辜负自己。

商怜音咀嚼着闻逖的那些话回到练习室,斯然巩高义还在练舞。

地板上是挥洒的汗水,室内被体温带热的温度,空气漂浮的汗液的味道,纷杂交织在一起,带着少年热血拼搏的味道。

表演的日子转瞬来临,不少粉丝拿到了公演票提前一天就坐飞机赶过去。

凌晨三点就已经有粉丝跑到大厂外面排队等候,灯牌闪烁,应援灯长盛不衰,像是要把整个夜色照透。

公演开赛前两个小时主办方组织所有人进场,作为福利,每个进场的小可爱都拿到了一个《全偶》玩偶,以及一小束独立包装的向日葵。

有人在网上发了图片,对外展示自己收到的花,也以次炫耀自己拿到了《全偶》入场券。

看着放出来的路透照,底下的人一遛羡慕。

网上一片热闹。

公演开赛前的一小时《FIRE》组还在训练,最终在选管的催促下,一个个被从练习室拎出来送往化妆室。

宋思楠跟在一众选管身后,悄悄摸到了商怜音身边,紧张地搓了搓手:哥,紧不紧张?

商怜音摇了摇头,没有太大的感觉。

不紧张就好,就要上台了,送你一个礼物保幸运平安。她咧嘴笑着,手掌摊开,手心里是一条红色的金刚结编织手链。

商怜音挑眉看向她,有些诧异:你自己编的?

嗯,这款红绳很简单,我半个小时就搞好了,没花多少时间,金刚结是保平安的,她笑得眯起眼,解开了红绳,手,我给你戴上。

商怜音伸出手,四周响起哄笑。

巩高义往他凑了凑,啧啧羡慕,他走向一边拉起靳昱的手,假装给他戴手链:手,我给你戴上。

说罢指尖还在他手腕摸了摸,靳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:巩高义你有毛病吧!连我的豆腐都吃!

你放心,这群人,我带走。靳昱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撸着人往前走。

宋子默也拉起了祁冬冬的手调侃:红绳~保平安,冬冬以后我也送你一个。

祁冬冬:可别了,赶紧去换衣服化妆了。

什么红绳?沐橙和黄子瀚想凑进去看两眼,凌尽白抓着两个崽子冲商怜音尴尬地笑了笑,别介意,我们什么都没看到,保证守口如瓶。

然而走后一堆人又开始议论。

沐橙:红绳耶~

黄子瀚: 那个小姐姐好高。

祁冬冬:我第一次见音哥儿没有拒绝谁。

商怜音看他们一群人暧昧的表现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,真是一群污得要死的人。

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兴奋半天。

你就是看到了又会怎样,送个红绳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。

傅言走在人群最后看向商怜音的目光阴冷,感受到那尖锐的视线,商怜音恍然想起宋思楠已经有男朋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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